张也许
做过
晚餐•2016年2月4日
小时候,平时吃肉要凭票,一个月一个人才半斤肉,我们全家二斤半肉吃一个月,能解啥馋啊?可没处讲理去,用老爸话说,有钱儿没处买啊!
那时省长姓潘,大家叫他“潘半斤”,就是因为这一人一个月只半斤肉,让全省人民吃了N年。。。
过春节时凭票一人也就一斤肉,全在过年那几天吃也不够。
我们家邻居老刘家是山东人,全家地道的山东话,当时和我们家一墙之隔,墙又不隔音,两口子总吵架,声音又高,小时候我们都会说一口流利的山东话,就是隔墙学来的,上学那会儿演小品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地道的山东人。他家男的在杀猪厂工作,每年节前会帮我们家不用肉票买到一套猪头、下水,妈还会通过她外地农村的学生买到半个猪,这样过年可以有足够的肉吃了。。。
腊月二十六是家里烀肉的日子,当然也是我们三个小馋鬼最最盼望的时候。
早饭后,妈把洗净、去血水、切成大块的猪肉放进锅里,灶眼里木头半子噼啪作响,火烧得旺旺的。。。
快中午的时候,扑鼻的香味从老式大圆锅盖里冒出来,直往鼻孔钻,整个厨房热气缭绕,半米之外啥也看不清。
我和妹一人一小板凳坐在灶台边,死盯着“哧哧”冒着热气的大锅,妈每次拿起木筷去扎那肉骨头时,我们就凑过去,盯着热气中的妈问:“熟了?妈?... #晚餐•2016年2月4日#
2016-02-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