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语行
做过
2016年10月29日
曾经发过誓,这辈子不会学烙煎饼。起因于小时候家里烙煎饼留下的阴影。那时我们家有七口人,只有父亲一个男劳力,日子过得很紧巴。虽然都是女孩子,饭量也是不小,记着那时老妈差不多五天就要烙一次煎饼。到了这天,三四点钟老妈就去磨糊子,大约快天明的时候回来。小孩子喜欢睡懒觉,尽管知道头一天大人的吩咐要早起去姥姥家拿柴火,还是要睡过头,冷不丁听到老妈大发脾气的叫骂声,一个激灵爬起来,迷迷瞪瞪的拿上花篓赶紧跑。烙煎饼是个磨人的活,老妈脾气火爆,到了更年期更是不得了,稍有不慎就是吃不了兜着走,每到这时,大家都要小心翼翼,生怕惹火了挨骂,没有撞枪头的,那结果就是从老到小挨个骂一遍,等老妈出够气了,煎饼也快烙完了,洗一把韭菜,鸡窝里掏几个鸡蛋,一搅和,最后几勺面糊直接就做成了香喷喷的塌煎饼,这也成为小时候对煎饼最美好的记忆。
誓言会改变,在学会制作大部分的食物之后,作为餐桌上的常客之一的煎饼,总让我生出跃跃欲试之心,鏊子,耙子,都是三姐家现成的,拿来家就迫不及待的调面糊动手。我的天,难怪旧时候老人要把烙煎饼看做女孩是否手巧的条件,我一向自觉也算半个巧人,可这耙子拿在手里,就如同拿着棒槌绣花一样别扭,带动着面糊在鏊子上任性的东奔西跑。第一张图片是处女做,好好收着得。整个过程毫无章法可寻,一直是跟着感觉走,忙乎了半天的成果刚好够一家人的晚餐,奇形怪状的煎饼吃起来味道还真是不错。饭后接着干,第二张图片有越来越好的趋势,甭管长圆扁圆,总算是与圆沾边了。
2016-10-29